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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亲是个文盲 但聪明又能干(母亲节 怀念我的母亲)

句子大全 2023-07-08 05:36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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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母亲节,看着朋友圈热热闹闹的对母亲的花式祝福,我不能不想起我的母亲。母亲离开我十几年了,丧母的悲痛已成为了过去时,变成了淡淡的伤感和深深的思念。

我的母亲是个文盲,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。但母亲勤劳,能干,身材高大,干活能顶一个男人。

母亲的一生有四种最骄傲的事。

一 母亲的能干

母亲经常骄傲的和我们说起,她年轻时在生产队集体干活的时候,当时是工分制,按各人的能干程度打工分,按工分秋后分粮食。满分十分,一般男人能拿八分到九分半之间。全队只有母亲一个女人能拿八分半,比身体较弱的男人拿分还多。

当时母亲还没有出嫁,一个大姑娘比男人都能干。

一大排男男女女一起收割麦子,每个人固定的几垄,母亲总是远远的冲在前面。在民兵队练习打靶,母亲打第一名。

我不知道母亲这些话有多少吹牛的成分,毕竟什么生产队,什么民兵队,在我们看来都是历史。但母亲是真的挺能干的。

每年收麦时,如果父亲不在,一百斤的麻袋,母亲从不让人帮着抬,都是一袋一袋扛着就走。绝大部分女人都扛不起一百斤的麻袋。

二 母亲的聪明

母亲没有上过一天学,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。我们家是标准的女主外,女内。

母亲负责家务和人情来往,也负责农田干活,赶集买卖。

我们曾经有好几年养鸡,当时家家都养鸡,但一般养个十来只二十只,下个蛋偶尔打打牙祭,或者把鸡蛋拿集上卖掉换个油盐。

我们家养鸡是有规模的,一年养的总有二百多只。于是卖鸡蛋是个重要的工作。父亲虽然高中毕业,从来不管赶集的事,都是文盲的母亲负责。

当时我们周围有几家集市,一家一家错峰开市,三家连起来就是每天都有集市,母亲每天都挎一大篮子鸡蛋去卖。

当时一般是几分几厘一个,有整有零,鸡蛋也是随机装的,也有整有零。于是几分几厘乘以几十几的数学题天天计算。母亲说她从来不会算错。有几次都是收鸡蛋的人算错了,少了母亲几毛钱,都被母亲发现找回来。

于是集市上收鸡蛋的人都认得她,不敢轻易亏她的钱。

邻居有个婶婶不会算帐,一辈子没有独立赶过集,母亲说起来就笑话她。

三 母亲的厨艺

虽然当年吃的超级简单,厨艺似乎无用武之地。其实不然,越是简单的生活越需要厨艺。

当年我们的主食是馒头和面条,副食很少。所以主食的制作厨艺就格外重要。

当年没有酵母粉,从甜瓜里晒麹(曲音)到制作成酵子,是一系列复杂的过程。任何一个步骤出了差错,都会导致馒头的味道难吃。

很多人做不好,用失败的酵子做馒头,即使能发的宣软,味道却不正宗,会有发酸之类的怪味。

母亲做的技术炉火纯青。当时我们附近好些邻居都让我妈妈帮忙做。

当时面条全靠手擀,母亲经常有时嘲笑邻居大婶擀的面条又碎又渣不筋道。

母亲炸的油条也是非常完美,经常被人请去帮忙炸。其他那些常见家常饮食也样样拿手。

邻居有个红白喜事,除了要请个大厨师外,母亲也往往被请去帮厨。

四母亲的针线

母亲家兄弟姐妹众多,母亲是老大,下面还是八个弟妹。母亲从小就帮着带弟妹,稍大一点就帮着做针线。所以练得一手好手艺,还无师自通学会了量体裁衣。当年很少买成品衣服,能扯上几尺布自己裁自做一件衣服已经非常奢侈了。

即使到了我长大些,成品衣服开始流行,还经常有邻居的婶子大娘们来找母亲裁衣。母亲不光会裁一般的衣服,还会裁我们当地小宝宝穿的连脚连体棉衣。据母亲说那个比较难裁,裁不好的宝宝穿着很不舒服。全村人都找母亲裁。

所以我在一边学习,母亲在一边踩着缝纫机做衣服是我童年固有的印象。母亲不光负责做我们一家老少的衣服,还经常帮邻居们做。不知道那时候没有商业头脑,还是人太淳朴,家里那么穷,母亲从来没有想去收个费啥的。

有人建议母亲去开个裁缝铺啥的,母亲笑了,我这土八路,哪能开铺子。母亲终于谦虚了一次。

综上所述,母亲虽然没有文化,却是聪明又能干。

当年我们主要烧秸杆之类,每一个孩子都免不了经常帮母亲烧火,孩子在下面烧火,被火光照的脸通红,母亲的脸在灶台上面锅里冒出的蒸汽中模糊着。拉着大封箱,呼塔,呼嗒,随着封箱的节奏,火越来越旺,秋季食物丰足,经常弄点鲜玉米,地瓜,花生扔到灶台里烤,等饭熟了,灶台里的也烤熟了。刨出来,一人一个,黑不溜秋的,吃得满手满脸黑灰。

我和小伙伴出去玩,或者去割草,远远的看到村口家家户户厨房上升起一缕一缕的炊烟,我们就知道该回家了,每家炊烟的下面都有一个等家人吃饭的母亲。

如果晚回来一会,就会远远的看到母亲站在巷子口,无方向的大声喊我的名字。

写到这里,我仿佛看到母亲三十年前站在巷子口喊我了。

母亲节,写下这篇文字,怀念我亲爱的母亲。

文/桐荫听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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